瞳孔依旧紧锁着梅柳齐娜，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片刻的沉默后，他终于微微颔首：“好。”声音里的寒意让周围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分。
梅柳齐娜似乎对这份敌意毫不在意，她转身时轻铠上的流光在雪地上划出一道优雅的轨迹：“请随我来。”
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长靴踏在积雪上发出有节奏的咯吱声，带领着两人向着远方走去。
……
三人踏着积雪前行，靴底与雪粒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梅柳齐娜走在前面，淡粉色的发丝在寒风中轻轻摇曳，背影显得格外单薄。
“刚才那些是什么？”雷电真突然打破沉默，紫眸紧盯着前方引路的身影。
梅柳齐娜的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
“是半妖，真大人。”她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伊凡雷帝利用源自[御使]的禁忌技术，将妖灵与人类进行融合实验的产物。”
“伊凡雷帝？”白秋夜眉头紧锁，银白的长发在风中扬起一道凌厉的弧度。
“背叛者。”梅柳齐娜终于转过身，金粉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片冻土上最初的人类也是暴君。”
她顿了顿，补充道：“现在，他已经转化为妖灵了。”
“妖灵？”雷电真眨了眨眼，紫水晶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困惑。
雪原上一时陷入沉默，只有寒风呼啸而过。
梅柳齐娜轻铠上的流光忽明忽暗，似乎在犹豫什么。
最终，她还是开口解释：
“源于旧日的刻珀波瑞亚，利用巨兽遗骸锻造出的产物。”她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我也是妖灵的一员。”
“不过现在”她抬手轻抚胸前的徽记，“已经是妖精了。”
雷电真与白秋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那么那些半妖”雷电真的声音不自觉地轻了下来。
“是的。”梅柳齐娜肯定地点头，金粉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它们原本都是人类。”
这个残酷的真相让三人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很长，仿佛也在为这个事实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