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见,连句整话都不会说了?”
这一掌震得凝星银发间的冰晶簌簌坠落,在两人之间折射出七彩光晕,恰似当年战场上破碎的结界残光。
移霄的目光落在凝星的银之臂上,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粗粝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细密的符文。
“这些年……”这位向来豪迈的汉子声音突然低沉下来,绷带缠绕的右臂与银之臂轻轻相抵,“辛苦你了。”
还未等凝星反应过来,只见移霄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坛陈年桂花酿,酒香瞬间弥漫整个演武场:“走!喝酒去——”
他眼角伤疤随着狡黠的笑容扬起,“璃月的样子变的太大了,我险些找不到路,你可得跟我好好说道说道。”
凝星泪流满面的脸上扬起笑容,银之臂的符文随着他情绪的波动绽放出星辰般的光辉。
“当然,移霄元帅。”声音里带着久违的轻松,“我一定知无不言。”
“傻小子,哭什么。”移霄用绷带缠绕的右臂粗鲁地抹去他脸上泪痕,“走,带我好好看看。”
移霄大笑着揽过他的肩膀,酒葫芦在腰间叮当作响。
新兵们看见他们敬重的教头被半拖半拽地带走,那总是挺直的背脊此刻微微佝偻着,像是终于卸下了百年的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