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那冰冷到极点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具尸体。
“等、等等……”她颤抖着想要遮挡身体，却因头皮被撕扯的剧痛而扭曲了面容。
血水顺着焦黑的眼眶滑落，在尘土中拖出一道蜿蜒的痕迹。
直到来到一具分段的白蛇躯体面前。
血色的竖瞳微微颤动，瞳孔中的暴戾逐渐褪去，显露出底下深藏的柔软。
他松开攥着莉翠娅长发的手，任由她狼狈地跌落在尘土中。
指尖轻轻抚上那截洁白的蛇首，触感冰凉如玉，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还……活着……”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蛇首，银白色的锁链将分段的躯体拼在一起。
莉翠娅强忍着头皮的刺痛和浑身的伤痕，颤抖着支起身子。
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看向不远处斜放的玉珑。
“只要能碰到那个的话——”
被灼伤的指尖悄悄挪动，拖着她伤痕累累的赤裸身躯缓缓后退。
每移动一寸，碎石嵌入的伤口更深一分，但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然而，一只大手攥住了碧绿色发丝。
“你想去哪？”
焦黑的眼眶流下血泪，她终于崩溃了。
躯体无力的任由白秋夜拖动。
直至拖至白蛇的身前。
白蛇的眼睛睁开一丝细缝。
白秋夜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头也不回的反手一扯。
咔嚓——
骨肉分离的脆响突兀地打破宁静。
硬生生将莉翠娅整条右臂撕下，鲜血如喷泉般从她肩头涌出，溅在洁白的蛇鳞上，绽开朵朵红梅。
仿佛没听见莉翠娅的惨嚎。
“别急。”他温柔地拭去白蛇鳞片上的血渍，声音轻得如同微风的轻拂，“马上就好。”
被撕下的断臂被无形的力量压缩，渐渐变成一粒血珠，渡入白蛇的口中。
白秋夜皱了皱眉。
“不够。”
“夜夜？！”颤抖的嗓音响起，“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