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风处,手臂僵硬地曲在胸前。他把手缩进军用袖管,布料摩擦伤口的沙沙声被风声吞没。袖口压上外套大的破损以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裸露伤口上。
高原的夜风一遍遍刮过破损衣服处裸露的皮肤刮得生疼。
这不如一个人待在城市废墟里面睡
这个念头随着每次寒风愈发清晰。城市废墟找个废弃的房间比这里强多了,跟着这一群人真是麻烦。
五步外,白月魁闭着眼,临渊者的骨甲纹丝不动。墨渊盯着那片死寂的苍白——这身骨甲在月光下泛着无机质的光泽,看不出半点生命迹象。
冻死了?
风掠过地表裂缝,发出空洞的呜咽。墨渊把夏豆往大衣里塞了塞,抬脚军靴鞋尖不轻不重地磕在骨甲上。
骨刺瞬间暴起,在距他咽喉三厘米处急停。白月魁半睡半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干嘛?\"
\"怕你冻死,失温睡着就醒不过来了。\"墨渊收回腿。
临渊者重新躺在了地上,白月魁的声音里面传出:\"你说得对,我确实不是人。我体质比人强的多冻不死。\"
墨渊已经转过身去,把夏豆往大衣深处裹了裹。背后白月魁的声音继续传来:\"倒是你,受不了就去抱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