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隆的吼声在机库回荡,二十台重立体机甲同时启动,液压关节发出整齐的嗡鸣,\"第三组慢了!再来一次!\"
猎荒者们的动作比从前更凌厉了。他们不再像散兵游勇,而是逐渐形成一支真正的军队——一支只听命于埃隆,而埃隆只听命于摩根的精锐。
维克多站在高处的观察廊,指节不自觉地敲击着护栏。他注意到猎荒者的训练科目变了:原本的生存侦查课表,如今增加了攻坚阵型和火力压制。
\"他们到底在准备对付谁?\"副官低声问。
维克多没有回答。他的目光穿过钢化玻璃,落在远处休闲区的钢琴旁——摩根正俯身为查尔斯母亲调整琴谱,手指暧昧地擦过她的手腕。金发女人羞赧地低头,而摩根笑得像个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
\"第七天了。\"维克多的眉头越皱越深,\"他连军械清点都不去了。\"
走廊拐角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埃隆带着满身机油味走过来,故意用沾满污渍的袖子擦了擦观察窗。
\"哟,典狱长亲自监工啊?放心,我们练的都是打噬极兽的套路。\"
维克多冷冷扫过他——当他再看向钢琴区时,摩根正握着查尔斯母亲的手教她弹和弦,两人额头几乎相贴。
日复一日,维克多站在监控屏幕前,看着摩根沉溺在温柔乡里。
那个曾经雷厉风行的猎荒者指挥官,如今整日围着查尔斯母亲打转。清晨陪她在观景台看日出,午后听她弹奏走调的钢琴曲,傍晚甚至亲手为她煮咖啡——天知道这家伙从哪个废墟里翻出来的咖啡机。
\"今天猎荒者出动了吗?\"维克多问副官。
\"埃隆带了三队人下去。\"副官翻着记录,\"摩根长官呃,在植物园帮那位女士修剪菊花。\"
维克多的指节捏得发白。植物园的植被是用珍贵的水资源浇灌的,而摩根居然拿它来讨好女人?
更荒谬的是,今早的广播里居然宣布了婚礼预告。
\"他们要在b甲板举行仪式?\"维克多难以置信地瞪着通告,\"用我们的配给额度订鲜花?\"
副官欲言又止:\"其实大家都挺高兴的。毕竟末日里太久没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