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聚居点驶去。寺庙的金顶在后视镜里渐渐缩小,而那些入定的喇嘛,依旧如石头般静默。
装甲车的引擎发出最后几声嘶哑的喘息,彻底熄了火。油表早已见底,备用能源电池勉强支撑着它走完了最后一段路,但性能大不如前——提速缓慢,爬坡无力,像头垂死的老牛。
一路上,他们找到的幸存者寥寥无几。
有年迈的牧民,失去了某些功能每晚伴着星空入眠,心中空明如镜;有聋哑的织布妇,双手翻飞间心无旁骛;还有个痴傻的少年,整天只知道对着雪山傻笑,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这些人被带到白塔寺时,脸上还残留着未散的恐惧与茫然。他们沉默地聚集在经堂前的空地上,像一群受惊的羊。
老喇嘛站在台阶上,绛红色僧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扫视着这群人,眉头越皱越紧——整个高原,竟然只剩下这么点活口。
\"白塔寺的存粮\"他嗓音沙哑,\"养不活这么多张嘴。\"
碎星握紧了《归元心法》,指节发白:\"上师……\"
老喇嘛没回答,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经堂内,酥油灯的火苗微微晃动,映照着那些仍在入定的喇嘛——他们每日的吃喝消耗很少,但这些普通人不行。
白月魁靠在装甲车旁,临渊者外骨骼的骨甲在夕阳下泛着血色。她冷眼看着这一切,突然开口:\"噬极兽不吃的,你们自己养不活?\"
老喇嘛听到这句话后呆住了,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幻觉了。桑吉小喇嘛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翻译。
老喇嘛猛地睁眼,枯瘦的手指指向远处连绵的雪山:\"你以为高原的粮食从哪里来?青稞田早就荒了,牦牛群被那些怪物驱散\"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剧烈咳嗽起来。 绛红色僧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看着眼前这群幸存者,又看了看站在装甲车旁一脸冷漠的白月魁,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不食人间烟火。\"老喇嘛咬着牙,这次直接用生硬的通用语说道,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白月魁。
白月魁挑了挑眉:\"下面城市的废墟里有食物。\"
\"下面也有你说的那些怪物!\"老喇嘛猛地提高音量,枯瘦的手指气得发抖,\"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