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弑父的疯妹妹”,而墨渊则成了“疯妹妹找的野男人”。
被格雷救援的人群的视线如刀般剐来。
“听说那女孩亲手砸碎了自己父亲的头……”
“白先生真可怜,丧父还要照顾精神异常的妹妹……”
“那个外国佬也不是好东西……”
每一句窃窃私语都像毒刺,扎进白月魁的耳中。她蜷缩在墨渊怀里,苍白的睫毛颤抖着,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衣襟。
杀了我……
她又一次扯了扯墨渊的手,干裂的嘴唇无声开合。
可墨渊只是困惑地低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他听不懂。
格雷适时地俯身,用全场都能听到的“温柔”语气道:“别怕,哥哥在这里。”
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赞叹。
白月魁的瞳孔紧缩,喉咙里发出濒死小兽般的呜咽。
为什么……死不了……
为什么……要让我听着仇人被歌颂……
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柏油路面突然龟裂,灰败的藤蔓如巨蟒般破土而出,瞬间掀翻了几辆停在路边的救援车。人群的尖叫声炸开,恐慌如瘟疫般蔓延。
“不要慌!保持秩序!”
格雷(用白月天的身体)搀扶着一个个摔倒的人,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广场。他面容沉痛却坚定,俨然一副救世主的姿态。
“海拉帝国会保护每一个人!请有序前往避难所!”
他的演讲慷慨激昂,每一个字都透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民众的恐惧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位“无私领袖”的感激。
“白先生真是英雄啊……”
“这种时候还想着我们……”
“他妹妹怎么就那么疯癫……”
这些话语如尖刀,一刀刀剜进白月魁的心脏。她蜷缩在墨渊怀里,苍白的发丝被冷汗浸透,黏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
虚伪……
恶心……
那些赞美格雷的声音在她耳中扭曲成恶魔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在撕扯她所剩无几的理智。
而更讽刺的是——
这些地蔓藤,正是被她的绝望与仇恨人们对她的鄙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