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胶。
\"不必。\"格雷操控着这具身体转身。
二楼的窗边,白月魁突然安静下来。
她怔怔望着雨中那个弯腰捡起机械断臂的身影,某种诡异的熟悉感突然击中心脏—— 那个捡东西的姿势 和哥哥一模一样
断臂的剧痛如电流般贯穿全身,白月天猛地跪倒在地,机械关节砸在潮湿的柏油路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能动了?
他颤抖地抬起仅剩的机械右臂,五指张开又攥紧——没有格雷的干涉。
格雷的远程控制……断了?
疼痛让他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机械义眼暗淡了下来。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断臂处,人造血液和冷却液混合着雨水流淌,但更令他震惊的是——这具身体现在完全属于他了。
格雷……放弃了控制?
还是说……这是另一个陷阱?
他猛地抬头,视线穿过雨幕,望向二楼窗口——白月魁正死死盯着他,墨渊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按在她的肩上,似乎在阻止她继续发狂。
小魁……
白月天张了张嘴,可喉咙里发出的仍是格雷的低沉嗓音。他咬牙,猛地用机械手抓住自己的喉咙,仿佛这样就能撕碎虚假的声带,找回自己的声音。
“长……长官?”两名海拉士兵惊恐地看着他,“您……还好吗?”
白月天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拖着断臂的残躯,一步步朝旅馆走去。
如果无法用语言证明……
那就用行动。
他的机械义眼锁定二楼的白月魁,数据流快速分析着她的微表情——困惑、愤怒、痛苦,以及……一丝微弱的动摇。
她察觉到了吗?
她会不会……认出我?
雨水冲刷着他的脸,断臂的疼痛仍在持续,但白月天却笑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掌控这具身体。
白月天刚走到白月魁的房门前,右腿的机械关节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咔哒”声——格雷的意识再度接管了控制权。
不……不!
白月天在意识深处嘶吼,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弯曲膝盖,缓缓跪在了门前。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