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场哗然。杨修刚扶正的玉冠又歪了三分,许攸的狞笑僵在嘴角,连周瑜的琴弦都绷出个刺耳颤音,诸侯亲自下场文斗,自春秋战国后便再未有过!
\"使君三思!\"诸葛亮羽扇急摇,八阵图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文道之争凶险异常,当年管仲舌战群儒后呕血三升,一国之君怎可身处险境。\"
“主公不可!”
庞统的涅盘火险些燎着刘备衣角,判官笔尖凝出荀攸疾驰的虚影,“荀公达他们距此不过三十里,何须如此。”
“等不及了。”刘备解下双股剑抛给陈到,草鞋碾过满地《九品策》残页,“文道裂天,大道无情,哪里能给我们留下这三十里时间。”
他指尖拂过腰间磨破的革带,正如当年在平原县分粮时,老农用麦秸编的那根。
诸葛亮额间龙纹映出宫阙深处翻涌的文气:“此局凶险异常,亮愿代主公……”
“孔明可知当年涿郡大旱?”刘备忽然轻笑,荆冠垂旒叮咚作响,“官府开仓放粮那日,有个人挤在人群里,领到人生第一捧粟米。”他踏上玉阶的刹那,怀中的麦穗突然生根发芽,“如今我想告诉天下人,什么是我们的道。”
青玉阶在刘备脚下绽开金纹,龟裂的地脉竟随着他的步伐愈合。第一级台阶亮起时,泰山学堂的晨读声穿透云层;第三级台阶震颤,琅琊港的船歌混着海浪翻涌;第七级台阶迸发麦香,豫州田垄间三千架曲辕犁同时破土!
“刘玄德疯了?”袁绍的白狼旗无风自燃,“诸侯亲自下场,输了可是要折寿的!”
曹操的倚天剑铿然出鞘,剑气劈碎半阙《屯田令》:“他在赌命!快拦下来!”
话音未落,东南山道忽有马蹄声如雷。荀攸的鹤氅卷着尘烟冲入鹿鸣台,身后三百青州学子,声浪震得玉阶簌簌落灰。
“展昭!你怎敢让主公涉险!”荀攸的玉笏板砸在青石板上,裂纹中渗出泰山黑土的腥气,“文道之争瞬息万变,若是王气有损……”
“若是王气有损——”展昭的白衣扫过满地狼藉,星火凝出刘备当年背着流民孩童渡河的画面,“使君也会说,值得。”
展昭的眼神闪过的是无限的自信,对于这个时空的,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