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痕从眉骨斜划至下颌,衬得瞳孔愈发凶戾。东胡王的黄金弯刀劈来时,他突然弃戟,徒手攥住刀刃。
“你……不是人!”东胡王瞳孔暴缩,腕骨被捏得咯咯作响。
肌肉虬结的小臂暴起青筋,刀刃在掌心擦出火星。
“是虓虎。”吕布咧开染血的牙。
\"草原的狼王?\"咬住坠落的王冠,狞笑着拧断敌酋手腕,抢过弯刀掷向狼旗。
布帛撕裂声里,他忽然懂了袁绍那句“四世三公的牌匾是脊梁”,而他的脊梁,是身后无数双从废墟中抬起的眼睛。
帐外传来马蹄声,却是袁绍的白狼骑送来箭囊。
文丑在马上抱拳,三尖刀上还沾着匈奴的血。
“大将军说,温侯的箭该用幽州的翎羽。”
吕布抓起箭矢搭弓,一箭射落东胡王帐顶的金雕。
雕尸坠地时,草原各部首领的使节正从四面八方赶来,鲜卑人献上弯刀,乌桓人捧来马奶,连羌族的巫师都摇着骨铃高唱战歌。
“还不够!”此刻的吕布如同魔神降世,望着远处的滚滚浓烟,那是反抗者匈奴的联军,此刻的吕布眼神嗜血,他要边境以外三百里,再无匈奴跑马地。
只差一步,虓虎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