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泥坑,这次轮到张铁犁的犁剑在院墙上划出火星轨迹。当第七个星位被触碰时,七道青铜光柱从村中各处升起:
李婶的绣绷射出纺线之光;
张铁犁的犁剑迸发耕垦之气;
二狗子的芦苇草摇曳出牧笛之音
【五】万象归道
正午的烈日下,七道光柱在村口老槐树顶交汇。千年树皮剥落,露出下方青铜材质的树干——这竟是当年星火城护城大阵的最后一处阵眼!树冠上垂落的每根枝条都开始结果,果实形状各异:
有的像铁匠锤;
有的似书生笔;
更有甚者如同妇人发簪
秦照野突然从最大的果实里钻出,胸口小树已经开花结果。他大笑着拍打树干:\"老叶!你输了!《人间道》根本不用教!\"
叶寒衣的虚影从树纹中浮现,玉尺点向阿草家的方向。透过墙壁可见孩童正在玩闹,每个无意识的动作都引发方圆百里内相应物件的共鸣:
拍手时,全村的门窗同时震颤;
打滚时,山涧的卵石自行排列;
最惊人的是他跌倒大哭的瞬间,所有青铜器物都渗出露珠般的液体,在空中组成安慰的拥抱姿态。
【六】道种天成
暮色中,阿草掌心那粒青铜痣突然发芽。嫩芽不是植物,而是由无数微小的生活场景交织而成:
李婶煮粥时的搅动;
张铁犁挥锄时的角度;
二狗子甩鞭时的弧度
这些寻常动作在芽尖处重组升华,最终结出一颗透明的道果。果壳内没有固定形态,只有永不停歇的变化——时而为剑,时而化犁,更多时候是无法归类的奇异状态。
真武阁最后的残碑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碎块上浮现出终极经义:
\"剑可犁田牧可武,\"
\"炊烟亦能化虹弧,\"
\"若问大道真面目——\"
阿草突然指向村口,所有村民顺着望去。只见老槐树下,李婶的绣绷、张铁犁的改造农具、二狗子的芦苇笛正环绕漂浮,三者投射的光影在黄昏中组成一个朴素的真理:
\"日用寻常即道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