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血海悟真
黎明前的血海泛起奇异的青铜光泽,秦照野盘坐在一块礁石上,胸口的三色嫩芽已经长出第七片叶子。他忽然睁眼,一拳轰向平静的海面,拳劲却在接触水面的瞬间消散无踪。
\"不对\"他盯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拳头,\"这一式"星陨"我打了三千年,今日怎会\"
\"因为你的拳里少了杀意。\"
叶寒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已立在浪尖,青衫下摆浸在血海中却未染分毫。断尺悬在腰间,尺身上新生的青铜纹路正与海水里的光晕共鸣。
秦照野咧嘴一笑:\"怎么?当年没杀成我,现在来补刀?\"
\"来看看疯狗怎么学不会新把式。\"叶寒衣指尖轻划,一道剑气割开两人之间的海面。裂缝中升起十二具青铜骸骨,摆着与秦照野刚才相同的拳架——只是每具骸骨的姿势都有微妙差异。
【二】错武试真
秦照野霍然起身,海浪在他脚下凝结成冰。他盯着那些骸骨,突然发现第七具骸骨的拳路中藏着个\"错误\"——右肘抬高了三分,正是他年轻时被师父严厉纠正过的毛病。
\"这算什么?\"他胸口嫩芽剧烈摇晃,\"拿老子的黑历史说事?\"
叶寒衣不答,断尺突然飞出,在每具骸骨眉心轻点一下。霎时间,十二具骸骨同时活了过来,各自演练起那式\"星陨\"的变招。第七具骸骨的\"错误\"拳法,竟在第三变时引动了海底阿星留下的三色火种!
\"阿星当年说过什么?\"叶寒衣伸手接住飞回的玉尺,\"武道真谛在\"
\"在错误里见真章?\"秦照野突然狂笑,\"放屁!老子偏要用"正确"的拳法打碎这枷锁!\"
他周身经脉突然逆转,标准的星火拳起手式在逆运真气下变得狰狞可怖。这一拳轰出时,整片血海的海水都被抽上半空,在阳光下折射出他三千年来每一拳的轨迹。
【三】剑照本心
叶寒衣轻叹一声,断尺横于胸前。她没有出剑,而是任由秦照野的拳风撕裂青衫。当拳锋距离心口仅剩三寸时,她突然用左手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像是要抚摸对方的脸颊,又像是要推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