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也不应该一味地放纵他,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下场。
可他的教养和品格不允许他做出摔手机这样的事,于是他把内心那点恶劣叫嚣的暴躁因子给压了下去,他走出书房,去衣帽间里换下家居服,想要出去寻找时骨。
只是巴黎这么大,哪怕他再了解时骨,也不会知道今夜他到底去了哪儿,更何况因为凌晨时分时骨抱着他让他不许过问自己今天的行程,所以闻寒洲就真的没问,导致现在连他去了哪儿都不知道。
不该这么由着他的性子来的。闻寒洲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俊美无比,却格外阴沉的脸,他想,这大概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觉得自己的犯了错的时候。
这样想着,闻寒洲再度走进书房,他打开笔电,从里面调出一份资料,是一份表格,里面填的满是密密麻麻的电话号码。
这其实是刚开学的时候每一位同学都必须要填的东西,要把自己的姓名,学号和电话号码全部上报给教授,刚开始闻寒洲从drl手中得到这份表格时,觉得这东西没什么用处,毕竟他与学生们的沟通接触仅在上课,或者在专业群中发布消息,根本不会随便私联某个同学,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有一天居然真的会用上这份表格,而且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那个曾经对他穷追不舍,死缠烂打的学生时骨。
他飞速地捋了一遍学生的名字,终于在众多的人名中找到了那个自己想要的,于是他在手机上输入一串电话号码,毫不犹豫地摁下了拨打键。
对面的人很快便接通了,一个有些腼腆的年轻女声从电话里传出,声音里还带着些试探:“喂?请问您是?”
女孩说的是法语,但闻寒洲开口时却用了中文:“刘桐桐,是我,闻寒洲。”
电话那边的刘桐桐沉默了。
闻寒洲并不知道刘桐桐此刻从床上弹射起来,手足无措地捣腾着手机,仿佛这手机是什么烫手山芋,他开门见山道:“很抱歉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打扰你的休息,但是时骨他不见了,你是他的朋友,所以我想问问,他有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刘桐桐先是一愣,接着回答道:“没,没有的,他没和我们在一起,和他玩的好的另外两个同学已经回国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