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时发出的吱呀声和钢琴的旋律,厌恶自己生活的这个家,甚至还有整个巴黎。
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闻寒洲的祖母出现在了闻寒洲的身边,她并没有过问闻寒洲父母的意见,也没有管闻景,而是直接将闻寒洲从闻家带走,接到了自己身边。
“寒洲,从今以后你不用去上小提琴班了,也不用学习马术和高尔夫了,祖母带你去旅行,你想去哪里?”
闻寒洲拒绝任何人的接触,也包括他的祖母,但她没有放弃,她带闻寒洲去挪威看极光,去意大利许愿,去日本看樱花和富士山,去埃及看金字塔,她带着闻寒洲脱离了那个偏向的家庭,让自己的孙子成为了独一无二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也让闻寒洲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游乐园之旅。
直到现在,闻寒洲还记得十几年前,在挪威漫天绚烂绿色的极光下,他的祖母大笑着把相机对准了沉默寡言,依旧板着一张脸的自己,朝他挥着手,“寒洲,别总是不开心,给祖母笑一个!”
年少的闻寒洲并不想笑,但他的祖母就在极光下跑了过来,她的眼尾笑出几道皱纹,揽住闻寒洲的肩膀,把相机对准二人,大大方方地对着镜头比耶,让相机定格下自己灿烂的笑容。
记忆总是模糊的,可在闻寒洲心里,和祖母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就像是封存在冰川之中的水晶,与永远也不会融化的冰川融为一体,尽管过去了数个日日夜夜,却依然鲜活,永远保持着最初的,最让他刻骨铭心的模样。
“我很感谢我的祖母,是她救了那时候的我。”闻寒洲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波澜,却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永远也没办法改变我的想法,也没法放平自己的心态。”
时骨抱着粥粥,“那祖母一定是一位很温柔,也很体贴善良的人,和闻教授你一样。”
虽然闻寒洲表面高冷,如同不可触摸的高岭之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能把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实际上却是嘴硬心软,就像他和时骨还没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时候,曾经在river门外,捡到粥粥的那个晚上,哪怕嘴上再不同意,却还是将时骨和粥粥一起送回了家。
那时候时骨的想法是闻寒洲刀子嘴豆腐心,却没想到闻寒洲以前也有过这样的过往,如果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