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猫毛,时骨没吹头发,望着粥粥发呆,想起今天时殊婷给自己打来的电话,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前也模糊一片,想要站起身,却是一阵天旋地转。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整个人都要飘起来,发尾的水珠滴落在他手上,冰凉的触感让时骨整个人都抖了个激灵,撑在桌边的手指骨节泛着白,死死地捉住手边唯一能让他有实感的东西。
好难受。
不知是淋了雨的缘故,还是因为梁晰言明着使坏,把他去酒吧的事捅到了时殊婷跟前,今夜的时骨感觉自己格外不舒服,说不清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
可即便如此,时骨还是竭力保持着清醒,想到酒吧里梁晰言的那张脸,还有时殊婷的视频里一闪而过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冷哂一声。
对于今晚的酒局以及梁晰言明目张胆在时殊婷面前告他状的行为,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他们一块做的局,为的就是报复时骨拒绝李宜泽表白的行为。
只可惜,这样的报复也太小学生了。
想到这里,时骨控制住自己抖动的双手,强忍着不适站起身,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摁动了打火机。
一点零星的火苗在指尖跳动,时骨夹着烟的手还是在微微颤抖,烟灰掉落在他的腿上,痛感从神经传递到大脑,时骨却并没有把这点烟灰掸掉,就这样怔怔地看了许久。
直到指尖的香烟燃了一大截,又有一截摇摇欲坠的烟灰掉落在时骨的腿上,烫的他身体微微抖了一下,这才把这两截烟灰捡起来,扔进了桌边的烟灰缸里。
他们一家人,都是这样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