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刚从闻寒洲的心理研究所里出来才对,闻寒洲知道他的情况,再怎么说也会通融他,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的。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剑拔弩张,气氛微妙,谁也不肯先让一步。
但闻寒洲到底还是比时骨年纪大,也更成熟稳重,自知在这里与他耗着时间毫无意义,于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调整了姿势,宽肩窄腰,笔挺的如同一棵雪松,一手撑在讲台前,另一只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当然可以,但是下不为例,先进来上课吧。”
时骨得到了他的准许,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阶梯教室的台阶,转身的瞬间,他脸上仅存的笑容消失了,漂亮的面孔又阴又冷,目光随意地瞟过前排坐着的几个同学,几个人被这眼神冷到了,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
时骨在椅子上坐下,把自己微湿的发丝扎在脑后,绑了一个丸子头,脸侧略短的发丝垂下,他坐在金呈新身边,露出新打的两枚耳钉,因为刚沾过雨水,他的耳垂有些红肿,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格外显眼。
“时哥,你这耳朵好红,好像肿了,应该没有发炎吧?”张雅文看着他的耳朵,关心地问了一句。
时骨满脑子都是闻寒洲针对自己迟到一事把他堵在门口进行了将近三分钟批判的恶劣行径,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耳朵疼痛与否,他摇了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他这一对耳钉是陪着张雅文一块打的,因为打在了耳垂部位,所以痛感并不明显,这种感觉甚至让时骨意犹未尽,感受到了微妙的爽意,如果不是张雅文拦着,他甚至还想给自己的左耳也穿一个耳骨钉。
“我说,你和闻教授怎么回事?”金呈新凑到他身边,悄悄地和他咬耳朵,“你不是刚从心理研究所出来?你们两个聊崩了?不然……我觉得闻教授那样斯文的人,不会因为迟到就教育人,更何况今天还下雨,就算你迟到了,他也应该会体谅你才对。”
时骨冷笑一声,心说他要是真斯文的话,就不会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摁在酒吧卫生间的墙上,也不会把可爱小卷毛从酒吧带到他的办公室了。
闻寒洲这人,表面斯文,实际上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