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
两个人相互打过了照面,时骨见他迟迟不点单,又问了一遍:“闻教授,你想喝点什么?随便点,这顿我请客。”
闻寒洲的目光从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照常道:“给我一杯威士忌就好,谢谢。”
灯光昏暗,氛围旖旎,巴黎华灯初上,酒吧内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音乐声也慢慢变大,鼓点敲击着人们的心脏,舞池里满是舞动的人们,各色人种应有尽有,空气中弥漫着酒液和尼古丁的香气,缕缕白烟顺着空气萦绕,在这寸空间中上升盘旋。
时骨拿着酒杯,特意挑了上次闻寒洲坐的那个小角落,落座后,他把那杯威士忌推到闻寒洲面前,自顾自地和他碰了个杯。
闻寒洲只是看了一眼那杯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酒,并没有喝,而是先行开口,问道:“上节课讲的内容,你还有哪里没懂?”
时骨:“?”
他把冰凉的酒杯放下,险些被呛到,有些诧异,再次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我上节课讲的内容,你说我语速很快,有很多地方你都不懂,所以,你到底有哪里不懂?”
闻寒洲推了推自己的无框眼镜,淡淡道:“我现在用中文给你再讲一遍。”
“我那时候逗你玩呢。”时骨呵呵一笑,“我的法语水平没有那么不堪,而且是闻教授的课,我肯定是全神贯注的从头听到尾的,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没有不懂的地方就好。”
闻寒洲就像普通国内大学关爱自己学生的普通教授一样,音乐声很吵,环境很嘈杂,但他的声音依然清楚:“既然没有不懂的地方,那现在,就把我这星期布置的作业给写了吧。”
时骨:“……”
他没听错吧?来river这种地方写作业,是他疯了还是闻寒洲疯了?
“……我觉得,还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时骨皮笑肉不笑,他眯起眼,虚情假意道:“我一般周末会找时间做作业的,而且,这儿的环境这么吵,我注意力很差的,安静的环境下都不一定全神贯注,在这里压根没办法专心学习。”
“现在,就在这里写。”
闻寒洲不容他拒绝,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他微微颔首,泛着绿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