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握着手中的胭脂盒,低垂着头,她亦觉得丢脸至极。
她活到十七岁,这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狼狈不堪。
“云舒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江宛瑜不想再多说什么,她不喜欢这种仗势欺人,不管是别人对她,还是她对别人。
以权势压人,当真不耻。
“怀谦,我们走吧!”
她拉着秦昭,越过谢云舒往外走。
秦昭冷冷剜了一眼谢云舒,寒气森森。
看得谢云舒不由后背发凉,哪里还有心情买胭脂,她只想哭。
走出胭脂铺,秦昭正想开口,就听到江宛瑜没好气地道:“真没想到,无论在哪里,都会有这种仗着家世趾高气扬的官家小姐。”
秦昭揽过她的肩膀,柔声道:“绾绾莫要为这种人烦心,这世间有的是形形色色的人。不是每个女子都有你这般大义仁爱之心。”
这突然还被夸了,江宛瑜都有些不好意思,“你这怎么还夸上我了?”
秦昭一手拿着胭脂,另一只手改搂住她的腰,将她护在身前,避免街上行人碰撞到她。
“就是想夸你,你人美心善,我想夸,还想和你说一句话……”
江宛瑜微微仰头,“什么话?”
秦昭低头,附在她耳边,“晚上和你说。”
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莫名的暗哑,那语调更像是在调情。
江宛瑜耳尖瞬间微微发烫起来,娇嗔地捶他胸,“没个正经,不理你了。”
她作势大步往前走,却又被秦昭给捞了回去,“人多,乖。”
这么酥的字眼一哄,江宛瑜心麻了一下。
他越来越会哄人了。
“还逛吗?”秦昭柔声问她。
“逛。”
接着两人又进了绸缎庄,挑选了几匹精致的布料做衣裳。
两人量了身形,选了款式。
秦昭付了钱让掌柜制好了直接送去将军府。
掌柜认出秦昭,说了许多感激的话,还送了一匹上等的丝绸。
江宛瑜拒绝不了掌柜的盛情,让秦昭偷偷塞了银子。
出了绸缎庄,晚霞将天空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