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完后,西晋王果真止住了咳。
王后这是第一次见识到针灸之术的厉害,眼里闪过惊诧。
她看向专注的江宛瑜,眼底闪过一丝晦黯,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担忧之色。
江宛瑜收起针,拉过西晋王的手腕,凝神静气地诊脉。
过了好一会,她才诊完,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
她走到桌案前,提笔斟酌再三,写了一个药方交给孟荀。
“先用这个方子吃三天看看。”
孟荀双手接过,不甚感激,“多谢江夫人。”
孟荀唤来宫人,把药方转交出去,叮嘱千万仔细。
诊治完,孟荀便送两人出帐。
江宛瑜出了大帐,便神色凝重地对孟荀说道:“孟将军,有些话在帐里怕不好说。”
孟荀一听,神色警惕了地看了眼帐帘,低声道:“夫人这边请。”
走出大帐五步开外,来到马车前,江宛瑜叹了口气道:“孟将军,依我诊治,你们王上的情况不像是患病,倒像是中了毒,极慢性的毒,如今已毒入肺腑。就算我再医术了得,也只能延缓他的性命,你懂我的意思吗?”
孟荀闻言,脸色瞬间覆上一层寒霜,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满脸震惊与难以置信,“中毒?这怎么可能?王上身边的人皆是亲信,平日里的饮食起居也有专人照料,若真有人下毒,且手段高明,能瞒过众人耳目这么久,实属不太可能啊……”
他话语中带着一丝茫然,显然,不太能接受中毒的事实。
江宛瑜微微皱眉,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西晋盛行蛊毒之术,按理一般的毒,你们王上自己都能发现。还有宫里的医师自然精通各种毒理,医毒不分家,懂毒理自然也知晓些医理。而你们王上中毒这么久,竟无一医师查出,只怕……”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余下的意思,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秦昭听完,剑眉紧锁,将江宛瑜一把搂在怀里,看向孟荀,沉声道:“此事恐怕是你们西晋内宫之争,孟荀,我夫人是心怀大义才替凌川来治病,若是你们西晋内宫之争,殃及到她,那么这病我们不治了。”
孟荀一听,立刻拱手道:“两位放心,我孟荀绝对彻查此事,定不会让夫人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