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银花。”江宛瑜左右擦了下脸,收起离别的伤感,“去把我们带来的东西搬来,我们也得开始和双头蛊打一战。”
“是!小姐!”
在太阳落山之前,中毒的村民终于喝上了解毒汤药。
江宛瑜靠着软榻翻看祖母写下的《毒理》集和孙医圣的那本《医案录》。
《毒理》和《医案录》都是她亲自誊抄的,嫁到徐府的那两年,她便一直在研究《毒理》,都说药毒相通,所以她学习起来也特别轻松,还有就是她非常感兴趣。
银花和连翘分别守一个炉子的药。
药炉旁放着四只笼子,装着两只老鼠和两只兔子,是江宛瑜请张县令帮忙弄来的。
原本她也是想自己试药的,虽然她身体弱,但从小她吃过很多珍贵丹药,她的身体里用她爹的话来说,便是百毒不侵之体。
但银花和连翘怎么也不同意她试药,两人跪在她面前说,要试药让她们俩来。
她妥协了,试药不是小事。她能试药是因为她身体特殊,这两人要是试药,很难保证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于是便有了这四只小动物的出场。
为了不伤害小动物的性命,江宛瑜更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给小动物灌药,取它们的血与中毒村民的血交融,若能解毒,那么血液便会变成正常的颜色。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
用了晚饭,张县令的夫人派了婆子和女使过来打理她们的生活起居。
江宛瑜不喜生人伺候,而且她向来也不是那般事事都要人伺候着,婉拒了年轻的女婢,留下了能担水洗衣的婆子。
亥正时分,江宛瑜在软榻上打了个盹,突然一阵急促的战鼓声传进耳里,她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