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突降了一场大雨,寝屋外头的一池莲花受了雨水滋润,原本好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都盛开了。
荷叶上的露珠随着微风调皮地晃荡。
芙蓉帐外,红烛跳跃,映着帐内一双人影缠绵悱恻,那细细羞涩的嘤咛声与温柔的呢喃爱语不绝于耳。
洞房花烛夜!缱绻缠绵时!
翌日清晨。
雨后天晴,荷花池旁的空地,熊飞守在一旁,看自家将军光着膀子打拳。
那精壮结实肌肉覆着一道又一道的暧昧痕迹,他虽未成婚,可军营里都是男人,荤话听多了,他对男女之事也略懂了些。
想来昨晚将军洞房花烛夜过得甚是恩爱有加。
可将军是高兴满意,难为他目光都不知道往哪看,看到那暧昧痕迹,很容易让人心生旖旎,也想娶个媳妇回家。
打完拳,他披上里衣,回到屋里在净室里洗漱一番后穿衣出来,便看到连翘和银花再一次进屋来,试图叫醒还窝在被子里酣睡的人儿。
“怎地又进来唤夫人?她累着了,让她睡好了再起。”秦昭挥手再一次小声阻止。
昨晚新婚夜,他初尝情事,有点放纵了,把人给累坏了。
连翘和银花互看一眼,想着太太曾经教过的规矩,还有在都尉府的那两年里的循规蹈矩,有点犹豫着。
作为新妇,虽没有公婆孝敬,但也不能睡到日头高起了还不起床的呀?
“将军,这怕是不合规矩啊!若传出去,那我们家小姐的名声怕是不好听。”
秦昭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放低了声音回道:“这将军府里我和你家小姐说的做的就是规矩。出了将军府,再委屈自个儿讲那劳什子规矩,去端早膳来。”
他一夜勤耕,又打了拳,此刻饥肠辘辘。
两人得令出去了。
连翘向来比银花稳重,想得也周到些,昨晚将军唤了几次水,小姐定是受了累,而将军对小姐这般宽容宠爱,她心里高兴。
所以她吩咐银花给将军端去吃食,而她在后厨做小姐爱吃的膳食。
一夜缱绻缠绵,江宛瑜累得腰酸背痛,筋疲力尽,精美宽敞的拔步床挂着大红的围帐,分辨不出时辰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