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以孝治理天下,如果以老母亲辞谢,应可以免任此职。”母亲说:“不行,我听说谏官是天子的诤臣,你父亲一生想做谏官而没有如愿,你幸运居此地位,应献身以报效国家的恩典。即使获罪被流放,不论远近,我当跟从你居住。”他便接受任命。
他素以君子谨身慎行,即便家居从来没有懈怠的样子,长久坐立身不倾斜,写字不写草书,不喜好声色财利。在朝则忠孝正直,立身行事均效法司马光。
至于党争,他也只对事不对人,与苏轼、苏辙兄弟是好友,经常以文相会,以诗唱和。
但政治主见不能丢,纵然触犯龙颜也需忠言直谏。他任起居舍人兼左司谏,进任左谏议大夫。当时有旨暂时罢免讲筵,民间喜传宫中求取奶妈,刘安世上疏进谏说:“陛下正当壮年,没有纳皇后而亲近女色。希望太皇太后保佑圣上的身体,为宗庙社稷大事计议,清闲之余,应多临御经帷,仍引用亲信大臣与论前古治乱的要旨,以增广圣学,不要溺于所爱却忘记其可以作为劝戒。”皇帝低头不说话。太皇太后说:“没有这种事,你误听而已。”
邓温伯被任命为翰林承旨,刘安世说他“出入王安石、吕惠卿党中,始终反反复复。进用,实在关系到君子小人力量削弱增长的关键。请将他罢免贬退。”没有得到答复。他便请求外任,改为中书舍人,辞谢不就任。
凡此种种,若唐之魏征也。只是,当今官家可是勇于纳谏的唐太宗吗?
值此微妙当口,皇帝的动向需有估算,这事就让自己来做吧。为了大宋河山的稳定,个人得失又算得了什么?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这样的考题,正常的贡生都知道该怎么答卷。他便是要让官家看看,天下大势如此,切不可重走熙、丰之路。
至于王棣,才华惊人,可谓是后辈第一人,才情甚至胜过当世大儒,《论语集注》及《菜根谭》刘安世反复阅读,亦是惊叹不已。也好,不让王三郎过科举过,让他安心做学问去吧,朝堂这潭浊水莫趟进来。
但王棣会屈服么?当然不会,昨夜的诸般噩梦让他坚定了心志,好男儿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他刚开始答卷,那巡铺官又来了。看到策问题后,这位巡铺官心里格愣一下,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