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入了攻击王珪的政治阴谋。元丰末年,又主导了张商英案。
怪的是,舒亶虽是新党,但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党人,也因此,在元丰末期,他舍弃党派利益而劾张商英。
到了元佑朝,旧党执政,舒亶被一贬再贬,从御史中丞高位跌至国子监丞。
如此断崖式贬官,仕途大概也就到此为止了。意外的是,小皇帝居然点了他作本科同考官,又是几个意思?太皇太后因病不理政事,皇帝提前亲政?
皇家之事不敢多想,其中牵扯太大,绝对是个天坑。
但对疯狗似的舒亶,刘安世是颇为不齿的。纵观其在高位时,疯狂攻讦朝臣,数度为人利用,成了政治斗争的急先锋,政治立场左右摇摆,时常作出些不明之举,殊为不智。即便刘安世自己有“殿前虎”之称号,也是极瞧不惯此人的龌龊卑劣手段。
当然,政治立场不同,孰对孰错原无定论,关乎本心罢了。
至于王棣,刘安世的心情很是复杂。
对这个惊才绝艳的后进,他是真心欣赏其才华的,可问题是此子乃王安石之孙,这个身份容不得他不多虑。事实上,先前便有人吹过风,让他罢黜王棣,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若这样做才是违背了他的本心,打压后辈之事他不屑为之。
当初,他中进士后不选官,而是从学于司马光。在老师那里他不仅长了学问,更学到了为人处世之道。作为司马光的得意弟子,刘安世也悉数接收了老师的政治理念与主张,对新法深恶痛绝。
元佑以来,执政大臣多给与亲戚官职,刘安世说:“祖宗以来,大臣子弟不敢受内外华要之职。自王安石秉政,务快私意,累圣之制,扫地不存。今庙堂之上,犹习故态。”猛烈抨击王安石执政时的任人唯近,以为其时朝野之乱皆由王安石起。
但王安石是王安石,王棣是王棣,“祸不及妻儿”,该如何区分对待,他是真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