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国大事让政事堂诸相公愁眉紧锁,民间却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
王棣一如既往地冷眼旁观,所谓的“元佑之治”啊,呵呵,这大概是大宋王朝最后的一丝风光了。
“我朝之治,元佑为甚”,是宋朝治世文明的顶峰,是宋朝最进步的历史时期,在中国历史上有重要影响。
仅是元佑之治中元佑党人的组成就已经光彩夺目,司马光是古今中外都有影响的圣贤;文彦博是着名政治家;苏轼和苏辙兄弟是着名政治文学家;程颐是思想家;黄庭坚和秦观是文学家;吕公着、韩维是和司马光、王安石亲密的嘉佑四友;刘挚、梁焘、李清臣、胡宗愈、王岩叟、孙固、刘奉世、范百禄、傅尧臣、范纯仁等都是杰出的执政;范祖禹、刘安世、朱光庭等直臣,韩忠彦是韩琦的儿子、范纯仁是范仲淹的儿子、欧阳棐是欧阳修的儿子、陆佃是陆游的祖父、李格非是李清照的父亲,元佑党几乎就是宋朝辉煌文化的标志,也是最受人民和后世敬仰的宋朝圣贤君子,所以元佑之治才能成为宋朝治世最光彩的时期。
可也恰恰是元佑党人开启了恶性党争的大门,将摇摇欲坠的大宋彻底推向了覆灭。
高滔滔垂帘听政不久,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回赋闲在家的旧党元佑党人首领司马光,征询治国方略,司马光很快就上了两份奏章,一份叫做《乞开言路札子》,另一份就叫做《修心治国之要札子》,将神宗朝实行的王安石新法批的是一塌糊涂,称新法是病民伤国,有害无益。这两道奏章很符合高滔滔的胃口,于是司马光被重新启用,出任门下侍郎,主持朝廷日常工作。
司马光复出以后,昔日保守党人全都被再度启用,来了个反攻倒算还乡团,在高滔滔的默许下,首先做的事就是大肆清洗朝中支持新法的新党熙宁党人,其中司马光前任蔡确因为在郊游时写过《游车盖亭》组诗,里面的诗句“矫矫名臣郝甑山,忠言直节上元间。钓台芜没知何处,叹息思公俯碧湾”,被元佑党人刻意解读为怀念新法实施的神宗朝,对本朝有所不满,故而掀起了一场风暴。很快蔡确,章惇和韩缜三大熙宁党人骨干被打成三奸,还被张榜公告,就连死去的王安石都上了榜,凡是和熙宁党人有关系的人,不分青红皂白,一律贬官到岭南,开启了北宋放逐官员到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