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只是“相对”。方正、光洁、乌黑而大小齐平但缺乏个性的“馆阁体”(“台阁体”)并未问世,但唐宋科举也是规定了需用楷书答卷,这是为了方便誊录。
所谓“誊录”,就是抄写试卷,是宋朝用于杜绝舞弊的方法之一。举子的亲笔试卷称真卷,誉录后送归封弥官存档;誉录的卷子称草卷,送给考官评阅。誊录与封弥合称弥封誊录制。
早年,某些考生通过在试卷上做标记、写暗语等方式,提醒阅卷者自己的身份,徇私舞弊的现象仍然存在。为此,科举考试又实行了“誊录法”。阅卷者只能看到誊抄过后的试卷,彻底杜绝了通过字迹、暗语等给人情分的可能。和糊名法一样,誊录法也经历了一个自上而下的推行过程。景德二年,誊录法初行于河北举人的殿试;大中祥符八年,行于省试;景佑四年,最后用于州试、开封府、国子监和别头试。
元佑三年,苏轼知贡举,其门人“苏门六君子”之一的李廌亦厕身举子之中。苏轼看到一份卷子文采斐然,对参详官黄庭坚说:“这一定是我的李廌了。”于是将其列为第一。拆封以后,才发现是章援(苏轼政敌章惇的儿子)的卷子,而李廌竟然落第了。事后,苏轼和黄庭坚都曾写诗安慰李廌,李廌也有答诗,三人对落第原因的分析,都含有“天命”、“运气”的意味。
这便是“弥封”与“誉录”所带来的公平、公正效应了。
李节又胡乱想了一通,对王棣之举给了“狂妄”的评价,且看这小子如何“作”下去。是要一个时辰完成两道经义题,然后第一个交卷谋取名声?小子,太嫩了,乡试三天,头两天是统一收卷的……
李节心下不喜,静等王棣出糗。
哪知道,接下来的三个时辰,王棣未再动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