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整理鞋子。
这般熟稔亲昵,若只是个外人,又怎会这般了解孩子的脾性与习惯?
又怎会护得这般紧?
就连那句训话的语气,都像极了一个父亲。
她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他来得蹊跷。
再加上韩廷烨能力非凡。
怎会甘愿为她这寡妇一次次涉险?
他与孩子们的亲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老三一看到他就笑,老二虽然嘴硬,但对他从来不设防,连最不信人的老大,都会跟他低声说话。
“他……可能真是那人。”
她心里一跳,猜到了什么。
若他真是原主夫君……
若他真是,只怕早晚要提及和离的事。
“可他怎么什么也不说?甚至连身份都不肯透露?”
孟静暖心中一团乱麻,眼神复杂地看了韩廷烨一眼。
男人此刻正牵着老二。
孟静暖心头一软,终究没问出口。
“若他真是,也不急着揭穿,等他自己说吧。”
日头微偏。
已经走了许久了,众人停下来休息。
韩廷烨安顿好三个孩子,这才起身走向一旁的孟静暖。
她正坐在一块石头上。
肩膀上绑的布条已被血染透。
“你这伤该换药了。”
韩廷烨蹲下身。
孟静暖却淡淡地摇头。
“我自己来罢。”
韩廷烨一怔,不解的皱眉。
“你这边伤着,让我来帮你。”
“不必了。”
她打断他,带着几分疏离。
“男女授受不亲,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话落她取过旁边的药包。
韩廷烨张了张口,终是没再说什么。
这个女人又怎么了?
韩廷烨有些想不明白,孟静暖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孟静暖走到一旁的角落处。
她咬牙忍着,熟练地用药粉撒在伤口上。
又拿干净的布条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