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要不咱们先把证领了,办酒席的事情后面再商量?
我刚跟沈如意离婚,就娶你。大院儿里已经有很多人在背后议论我们了。如果我们再大张旗鼓的办结婚酒,别人更有话说。”陈建国耐着性子劝说苏玉珍道。
苏玉珍看向陈建国,善解人意道:“建国哥,我理解你的担心。
但我们本来就没做什么亏心事。要是我们结婚都偷偷摸摸的,人家才觉得我们心里有鬼。
我们大大方方的,反而能堵住他们的嘴。”
苏玉珍一脸认真和期待的看着陈建国。
陈建国眉心皱得更狠了一下,“玉珍,不是我不想办酒,主要是现在咱家也没办酒的钱……”
“建国哥,这不怕。”
不等陈建国说完,苏玉珍就兴冲冲的道:“我都已经了解过了,家属院儿里的人家办酒,关系一般的是送两毛钱礼金,关系好点的送五毛钱礼金。
送长官一般都是送五毛钱,到时候我们把你营里的战友都请来,营里三百人,至少能收一百五十块钱。再加上大院儿里的,咱们收个一百七八十块没问题。”
“到时候咱们办五十桌,一桌就算两块钱的伙食费,都还能赚七八十块钱。这些钱都够咱们好好过个年了。”
苏玉珍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陈建国看着她那笑容满面的模样,心里只觉得一阵失望。
以前沈如意也喜欢跟他说,家里这花了多少钱,那花了多少钱。
他觉得沈如意说这些的时候,特别市侩,上不得台面。
那时候,他觉得不能让陈子玉一个男孩子学得跟沈如意一个女人家一样全是对蝇头小利的算计。
所以他经常带着陈子玉去苏玉珍那里。
苏玉珍就跟他聊时政新闻,国家大事,会跟他一起针砭时弊。
他觉得苏玉珍聊的才是陈子玉一个男孩子应该学的。
也才是他愿意聊的。
他没想到,现在苏玉珍也变成了这样。
而且沈如意不管再怎么计算家里的花销,她从来不会把主意打到他营里的战友身上。
沈如意说,部队里的军人大多数都是苦出身,普通的兵一个月就拿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