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万山手中的酒盏“嘭”地一声砸在地上。
“好、好一个章潜……”
“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侯爷,仗着太子撑腰,就能翻天了?”
“来人!”
“准备一份请帖,送去西州王府。”
“就说我请西王收个顺手意的玩物。”
屋子里酒气未散,羽凌跪在地上,身上还有章潜那晚留下的伤痕。
她低着头,长发垂落,遮去了眼中的惊惧。
周万山踱着步子,手里那只砸碎的酒盏还在地上渗着酒液。
他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羽凌一眼:
“你说他……把你当货物?”
羽凌咬了咬牙,抬起头来。
“是,他说这济州的女人,都是大人您养的玩具,送给谁都无所谓……他说他玩腻了,就送去给西王换点实在的东西。”
“呵。”
周万山冷笑了一声,他转头看向管家,手指一挥。
“送她去后院,洗干净了,明日一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去西王的驿馆。”
羽凌身子一颤,整个人差点扑倒在地。
“奴婢愿意为大人效命,不求他人收留,奴婢愿意杀章潜!”
“杀?”
周万山走近几步,俯下身,伸出手掐住她下巴。
“你杀得了?”
羽凌眼底一狠,哑声开口:“他信我,我可以下药,我可以引他入局。”
“你以为他傻?”周万山冷哼。
“那小子这次来,是带着命拼的。”
“你以为他真的是个贪花好色的纨绔?你若不是被他收拾得脱了层皮,怕是这会儿还在替我探他的口风。”
羽凌咬牙:“他确实不信我,可他信他自己。”
“他以为自己掌控一切,最容易在自傲时露出破绽。”
周万山看着这个女人那双泛红的眼睛,忽然笑了。
“你倒是聪明。”
他松开手,转身走到桌边,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我给你个机会。”
“你若能杀了章潜,我不仅不送你去西王府,还给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