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太多的不堪了,虞汀会失望的吧,失望他是个表里不一的无耻狂徒。
可他一想到虞汀能看到他的卑劣,他又开始渴望她爱他的卑劣,会为他的不堪感动,会更加依赖他的病态似的爱。
车速很快,风往窗内强灌,呜呜响得剧烈,直到停在了一座偏僻的郊区平房,噪音才戛然而止。
那是他在国内盘下的工作室,在五年前就已经存在了。
甚至每当他回国,他都会常驻于此,隐秘自己,从不暴露他回国的痕迹。
他怕虞汀知道他回来过很多次,甚至以一个偷窥者的身份觊觎了她多年。
从罗马到盛京直飞,大约九个小时三十分钟,空中距离8112公里。
而光这来回的行程机票他都存了百来张。
“虞小鱼,到了。”
他的声音很模糊,就连他自己都听得不太真切,像是被酒精麻痹了一样。
他想,如果虞汀不醒来,那就回去算了,当她只是说了梦话。
可偏偏虞汀睁开了眼,抬起昏昏沉沉的头,轻拍了两下自己的脸颊保持清醒,回头目光热烈地看着简禹深。
声音里满是期待:“到了吗?是那里吗?那是什么地方?”
虞汀指着路灯微亮,黑夜里,灯光照出轮廓的平房。
简禹深喉结微滚了两下:“是我的工作室。”
“原来你在国内也有工作室啊,我还以为你的工作室都在意大利。”
她解开了安全带,拉开车门下车,兴奋地朝他喊:“简禹深,快带我去参观参观。”
简禹深从车上下来,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他忽然后悔当时冲动竟然答应了她。
此刻他反悔想找借口,见她要往前走,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虞汀回头看他,表情木然。
“怎么了?”
“改天再看吧,现在太晚了。”
虞汀不高兴,撇头紧紧地盯着他:“为什么啊?”
她似乎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她想要知道得更多。
见她执拗,简禹深只好妥协。
他打开了工作室的门,扑面而来的是泥塑以及木头在阴暗里沉淀下来的腥味,宽广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