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着热浪,仿佛有丝般的在她脸颊侧缕缕轻擦,他身上的茉莉香味又清淡又澄澈,盈满她的鼻尖,像是一张网,沉沉的拢住了她。
虞汀的头脑有些发晕,浑然没察觉到他已经解到了哪一根绳带,只察觉他的指尖在摩挲着自己的脊骨,像是在描绘她的身躯结构。
她大脑发蒙,不停地吞咽唾液,险些站不稳。
这让她感觉到的,不是他的帮忙,而是他的引诱。
他释放出来的是赤裸的贪念,好似在等她上钩。
艺术家总是对人体构造很熟悉,尤其是他还是一位雕塑家。
虞汀很紧张,紧张的身体都在发抖,她感觉到腰间的束缚已经松开,他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已经穿进了衣裙里,触摸在了她的腰窝上。
那里有她的胎记。
他不用翻过一层一层的布料,就可以长驱直入地去捕捉她身上的痕迹。
指腹的触摸后,他更是贪婪地将掌心滑进温热里,用他的体温覆盖在她的腰窝上。
虞汀感觉自己的胎记在发烧焯烫。
那一块的温度蔓延到了全身,将她的细胞和血液唤醒,躁动不安。
她忘记了简禹深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她邀请他进入更衣室,就是在以自己为诱饵,引狼入室。
她会被他折磨疯的。
忽然,他贴近她的身后,高大的身躯遮挡了顶上的灯光,陷落下的阴暗让虞汀视线更加不清,只察觉到他的双手已经进入衣衫里,环住了她的腰。
她后背的肌肤贴在了他的胸膛上,隔着微薄的衬衫,他的心跳带着炽热跳动在她的脊背上。
虞汀轻微颤抖了一下。
简禹深埋下头,牙齿轻轻磨过她的耳尖,嗓音在她耳畔很轻很轻的漫开。
“抖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