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车也行!”孟寻洲转身就往屋里跑,“我去拿待产包,麻烦你们准备些干净的布和热水!”
他冲进屋里,徐应怜正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看到孟寻洲,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孟寻洲心疼地擦去她额头的汗水:“我们马上去医院,你再坚持一下。”
他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又帮徐应怜换上宽松的衣服。
外面的妇女们也没闲着,有人去叫老赵套车,有人烧水准备毛巾,还有人跑去找李大夫。
不一会儿,简陋的驴车停在了院门口。孟寻洲用被子在车上铺了个简易的“床”,然后在王婶和李嫂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把徐应怜抬上车。
“路上慢点!”王婶塞给孟寻洲一包干净布,“真要生在路上,就用这个垫着。”
孟寻洲点点头,跳上车坐到徐应怜身边。老赵甩了下鞭子,驴车缓缓启动。
“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到。”孟寻洲握着徐应怜的手,声音轻柔却坚定。
徐应怜咬着嘴唇点头,阵痛一波接一波袭来,她死死抓着孟寻洲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但孟寻洲一声不吭,只是不停地用湿毛巾擦她额头的汗。
驴车吱吱呀呀地走在山路上,每一次颠簸都让徐应怜痛苦地呻吟。孟寻洲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
“老赵,能不能再快点?”他焦急地问。
“这已经是最快了!”老赵回头看了一眼,“再快车要散架了!”
正说着,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远处传来雷声。
“要下雨了!”老赵惊呼,“这下麻烦了!”
果然,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孟寻洲连忙用油布遮住徐应怜,自己却很快被淋得透湿。
“寻洲……”徐应怜虚弱地呼唤,“如果、如果来不及……”
“别胡说!”孟寻洲打断她,“一定会来得及的!”
雨越下越大,山路变得泥泞不堪。驴车艰难地前行,速度越来越慢。
突然,一个剧烈的颠簸后,车子猛地倾斜,一只轮子陷进了泥坑。
“糟了!”老赵跳下车查看,“轮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