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要帮我们抄写。”
孟寻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你告诉她我们要办学堂?”
“总要有人知道。”徐应怜平静地说,“而且她答应保密。”
孟寻洲来回踱步:“我还是不放心。万一她去举报……”
“寻洲,”徐应怜打断他,“如果连尝试信任的勇气都没有,我们和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有什么区别?”
孟寻洲停下脚步,长叹一口气:“你总是比我看得远。”
他走过来,轻轻抱住妻子,“好吧,我们试试看。但如果她有任何可疑之处……”
“我知道。”徐应怜靠在丈夫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们会小心的。”
当天晚上,徐应怜在灯下翻阅教材,孟寻洲则在一旁的木板上画着识字卡的样式。
两人时不时交换意见,讨论如何把复杂的知识简化成孩子们能理解的形式。
“应怜,”孟寻洲突然说,“我今天去看了王婶家的二丫。那孩子听说能继续读书,高兴得直跳,还说要当孟老师的小助手呢。”
徐应怜想象着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的样子,不禁莞尔:“她是个聪明的孩子。”
“是啊,还有张叔家的小柠,虽然眼睛不好,但耳朵灵得很,背书一字不差。”孟寻洲的眼睛在油灯下闪闪发亮,“应怜,我们一定要把这些孩子教好。知识改变命运,这话一点都不假。”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徐应怜就起床了。
她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丈夫。
推开窗户,晨风裹挟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传来几声鸡鸣。
厨房里,徐应怜生起火,将昨晚剩下的稀饭热上。
她一边搅动着锅里的粥,一边翻看着从图书室借来的教材。
泛黄的书页上密密麻麻的笔记让她想起自己小时候趴在课桌上认真听讲的样子。
“这么早就起来了?”孟寻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徐应怜回头,看见丈夫倚在门框上,头发乱蓬蓬的,眼睛里还带着睡意。
“想早点准备教材。”
她放下书,盛了一碗粥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