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玉米糊糊配咸菜,还有一道豆角炖肉,孟寻洲还特意给徐应怜煮了个鸡蛋。
“你吃吧,我不爱吃蛋黄。”徐应怜把蛋黄挖出来放到丈夫碗里。
孟寻洲又把蛋黄夹回去,“你现在是三个人吃,就不算不爱吃也得吃两口,得多补补。”
两人推让了几个回合,最后蛋黄被分成了两半。
徐应怜小口吃着,忽然想起什么:“今天场长说,翻新工程下个月就开工,你的木工活计算是定下来了。”
孟寻洲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多挣些工分,等孩子们出生,咱们就能买点细粮和红糖了。”
他兴奋地比划着,“我还想给孩子们做个小木马,就用场里剩下的边角料。”
看着丈夫眉飞色舞的样子,徐应怜心里既甜蜜又酸楚。
她知道孟寻洲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手上全是茧子,却从未抱怨过半句。
吃完饭,孟寻洲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又烧了热水给徐应怜泡脚。
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试了试水温,才把妻子的脚放进盆里。
“烫吗?”他抬头问。
徐应怜摇摇头,温热的水包裹着她浮肿的双脚,舒服得让她叹了口气。
孟寻洲手法熟练地给她按摩脚底,指腹轻轻揉捏着每一个穴位。
“寻洲。”徐应怜突然开口。
“嗯?”
“今天徐秀又来找我了。”
孟寻洲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按摩:“她跟你说什么了?”
“就是道歉,还说了后悔当初的事。”徐应怜观察着丈夫的表情,“我看她哭得很厉害。”
孟寻洲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说:“你别理她。这种人,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我觉得她是真心的。”徐应怜轻声说,“她现在过得不好,在农场也没什么朋友。”
“那是她活该!”孟寻洲突然提高了声音,把徐应怜吓了一跳。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压低声音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的。只是一想到她当初怎么对你的,我就不想再相信她。”
徐应怜伸手抚平丈夫紧皱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