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怜还是个娇气的小姑娘,连锄头都拿不稳。
如今她已经能熟练地操持家务,还有了自己的事业。
想到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孟寻洲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嗯寻洲?”徐应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几点了?”
“还早,再睡会儿。”孟寻洲柔声说,“我喂完猪了,等会儿咱们就去县里。”
徐应怜撑着身子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她纤细的手臂:“我梦见孩子了,是个女孩,眼睛像你。”
孟寻洲笑着帮她披上外套:“男孩女孩都好,只要健康。”
一个小时后,徐应怜才完全清醒过来。
她梳好两条乌黑的辫子,换上一件宽松的藏青色上衣。
“想吃点什么?”她问正在整理背包的丈夫。
孟寻洲摇头:“不做了,到县里我请你吃国营饭店的肉包子。”
徐应怜眼睛一亮:“真的?”
孟寻洲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他们攒下的钱和粮票,笑道:“今天检查重要,你得吃点好的。”
“那也不行,你早上也得吃点东西,我去给你煮个鸡蛋。”她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孟寻洲拉住她:“别忙了,留着路上吃。”
他帮妻子系好围巾,又蹲下为她穿上布鞋,“车快来了,咱们去路口等。”
两人锁好门,沿着土路向村口走去。
四月的风吹过麦田,掀起层层绿浪。
徐应怜走得很慢,孟寻洲也不催促,一手提着布包,一手扶着妻子的腰。
“寻洲,”徐应怜突然停下脚步,“我有点害怕。”
孟寻洲握紧她的手:“怕什么?”
“万一、万一检查出什么问题……”
“别瞎想。”孟寻洲打断她,声音坚定,“老张说了,就是常规检查。县医院的设备新,看得清楚。”
拖拉机上,徐应怜靠在丈夫肩头,望着路边掠过的田野和村庄,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
孟寻洲一手搂着她,一手护着她的肚子,生怕颠簸的路面伤到孩子。
“到了县里先去医院,然后去吃饭。”孟寻洲计划着,“下午去供销社看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