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
晚上睡觉前,徐应怜仔细检查了门窗,确认都锁好后,才吹灭油灯躺下。
七个月的身孕让她翻身都有些吃力,她轻轻抚摸着圆润的腹部,想着丈夫明天就能回来,心里才踏实些。
突然,院墙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徐应怜猛地睁开眼,手指攥紧了被角。又一声响,这次更近了,像是有人翻进了院子。
她刚要起身,就听见堂屋的门闩被轻轻拨动的声音。
“谁?”她颤声问道,同时摸向枕边的剪刀。
门外静了一瞬,接着是王二狗压低的声音:“嫂子,是我啊,寻洲哥托我带话回来。”
徐应怜的心跳得更快了。
孟寻洲临走时明明说过,培训期间不会让人捎信。她强自镇定:“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睡下了。”
“砰!”门被猛地踹开,两个黑影闯了进来。
煤油灯被点亮,映出王二狗狰狞的脸和李麻子猥琐的笑。
“你们要干什么?”徐应怜护着肚子往炕里缩。
王二狗晃了晃手里的柴刀:“听说孟老师攒了挺多钱的,弟兄们手头紧,借来用用。“
李麻子已经翻箱倒柜起来,瓷碗摔碎的声音格外刺耳。
王二狗盯着徐应怜隆起的腹部,突然咧嘴一笑:“都说怀孕的女人最有味道……”
“畜生!”徐应怜抓起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你们敢过来,我就死在这里!”
两人一时被震住。
王二狗眯起眼睛:“你死了,肚子里的野种也得完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外突然传来铁蛋的喊声:“应怜婶子!你家猪圈着火啦!”
王二狗脸色一变,还没反应过来,窗外就飞进来一块石头,正砸在他额头上。
紧接着,铁蛋带着四五个半大小子举着火把冲进院子,后面还跟着手持粪叉的周寡妇。
“来人啊!有贼啊!”周寡妇的嗓门震得房梁都在抖。
王二狗和李麻子想跑,却被铁蛋带人堵在院子里。
混乱中,李麻子被粪叉戳中大腿,疼得满地打滚。王二狗刚要翻墙,就被一根晾衣绳绊倒,摔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