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泛着微微的光泽。
徐应怜盯着这些鸡蛋,突然想起年前分鸡蛋时孙二娘那尖利的声音——“凭啥她就多分两个?”
“这不合适吧?”徐应怜连忙推辞,“您家也不宽裕。”
“哎呀,跟我客气啥!”孙二娘硬是把篮子塞进她手里,压低声音道,“我家铁蛋不是在孟老师班上嘛,那孩子回来说,孟老师讲课可清楚了,比以前的李老师强多了!”
徐应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铁蛋。
她低头看着一篮子鸡蛋,心里五味杂陈。
“铁蛋学习怎么样?”她试探着问。
“唉,那孩子笨得很!”孙二娘摆摆手,眼睛却一直观察着徐应怜的表情,“孟老师要是能多关照关照,那就太好了”
正说着,院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徐应怜抬头一看,是村东头的赵婶和她的儿媳妇,两人手里也都提着东西。
“应怜啊,听说你喜欢吃酸,我家腌的酸黄瓜给你带了两坛!”赵婶老远就招呼道。
“徐姐,这是我织的毛线袜,天冷了正好穿!”赵家媳妇也殷勤地说。
徐应怜站在院子中央,看着突然到访的三位“客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孙二娘见状,立刻识趣地告辞:“那你忙,我先走了!铁蛋的事”
“我会跟寻洲说的。”徐应怜点点头,看着孙二娘满意地离开。
赵婶和儿媳妇放下东西,又拉着徐应怜说了半天话,话题总绕不过她们家孩子在学校的表现。
送走两人后,徐应怜看着院子里多出来的酸黄瓜、毛线袜和一篮子鸡蛋,感到既困惑又好笑。
“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自言自语道。
中午孟寻洲回家吃饭时,看到灶台边堆着的礼物,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些是哪来的?”
“你的"学生家长"送的。”徐应怜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桌,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孙二娘送了鸡蛋,赵婶给了酸黄瓜,她儿媳妇还织了毛线袜……哦,上午王嫂子也来过,说下午送些新鲜蔬菜来。”
孟寻洲夹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她们这是……?”
“巴结呗。”徐应怜给他盛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