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咬着下唇,思绪纷乱。
针线活也做不下去了,索性把衣服往旁边一扔,借口上厕所走出了宿舍。
夜风微凉,徐秀站在院子里,望着不远处那间亮着灯的小屋,那是孟寻洲和徐应怜的家。
透过窗户,她能看到两个人影在屋内走动,时而靠近,时而分开,温馨得刺眼。
“凭什么……”
徐秀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徐应怜不过是运气好,早一步遇到了孟寻洲。
如果孟寻洲恢复身份回到城里,他值得更好的妻子,一个能配得上他身份的人。
屋内,徐应怜正将晒干的图纸一张张叠好,用布包仔细包裹起来。
孟寻洲坐在桌旁,借着油灯的光亮修理一把坏掉的锄头。
“老陈说县家具厂想再订一批图纸,”徐应怜轻声说,“这次要十套不同样式的衣柜设计。”
孟寻洲抬头看她,眉头微皱:“别太累着自己。”
徐应怜笑了笑,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按摩:“不累,画图是我喜欢做的事,再说……”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多攒点钱总是好的。”
孟寻洲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身握住她的手:“别想那么多。现在这样,也挺好。”
徐应怜望着丈夫坚毅的侧脸,心中既甜蜜又酸楚。
她知道孟寻洲是在安慰她,他们本该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但现在,至少他们还有彼此。
“我今天做了你爱吃的腌萝卜,”她转移话题,“明天早上配粥吃。”
孟寻洲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无名指的银戒上,眼神柔和下来。
他伸手轻轻抚摸那枚简单的戒指,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窗外,徐秀看着这一幕,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她转身离开,脚步沉重地走回宿舍,一个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形。
第二天清晨,徐秀特意偶遇了去井边打水的孟寻洲。
“孟大哥,早啊。”
她摆出最甜美的笑容,声音刻意放柔。
孟寻洲点点头,算是回应,脚步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