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工师傅。”
徐应怜想说孟寻洲不是木工,但张主任被人给叫走了。
回招待所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直到走进房间,孟寻洲才突然开口:“应怜,你应该答应他。”
徐应怜正往搪瓷缸里倒热水,闻言手一抖,开水溅在手背上。
孟寻洲一个箭步冲过来,抓过她的手就往凉水里按。
“你明明心动了对不对?”他盯着泛起红痕的手背,声音发紧,“下午你看那些设计图纸时,眼睛都在发光。”
徐应怜抽出手,捧住他的脸:“我是喜欢设计,但我更喜欢你。没有你,再好的工作也没有意义。”
孟寻洲深深望进她眼底,突然单膝跪地,从内兜掏出个红绒布小包:“本来想等过年给你个惊喜。”
布包里是一对银戒指,朴素的光面,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
“我托县里的银匠打的。”孟寻洲耳朵通红,“虽然比不上结婚的时候送你的那对金戒指……”
徐应怜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
没有婚礼,没有宾客,在这个十块钱一晚的招待所里,他们为彼此戴上了人生的第二枚戒指。
至于金戒指, 早就被没收家产的时候给收走了。
返程前夜,徐应怜偷偷去了趟百货大楼。
第二天清晨,孟寻洲在行李袋里发现了一件藏青色呢子大衣,标签上赫然印着“上海制造”。
“你!”他抖着大衣说不出话。
这得花掉她多少设计费啊。
徐应怜踮脚把大衣披在他肩上:“我的男人,当然要穿最好的。”
火车驶向远方,车窗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
徐应怜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银戒,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张主任给了我他的联系方式,说如果改变主意联系他。如果有一天我们平反进城了,那我还真挺乐意去他那里工作的。”
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口的老槐树上,木匠老陈远远看见驴车就挥手:“可算回来了!老婆子炖了只鸡,就等你们开饭呢!”
徐应怜跳下车,从包袱里掏出包油纸裹着的酱鸭:“陈叔,省城老字号的,特意给您带的。”
老陈媳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