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徐秀不知何时也跟了进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听说孟同志以前是当兵的,他一个人能顶三个壮劳力呢。”
她说着,递给孟寻洲一条新毛巾,“擦擦汗吧,别着凉了。”
孟寻洲道了声谢,接过毛巾胡乱抹了把脸,继续埋头干活。
他心里惦记着徐应怜说的排骨汤,手上的动作越发利落,想早点结束这边的工作。
太阳渐渐西斜,倒塌的库房终于清理得差不多了。
孟寻洲婉拒了知青们留他吃晚饭的邀请,匆匆往家赶。
刚走出知青点不远,就看见徐应怜坐在路旁的大槐树下,手里编着草蚂蚱,显然是在等他。
“不是说回家看汤吗?怎么在这儿?”
孟寻洲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徐应怜头也不抬:“汤在锅里煨着呢,又不会跑。”
她手指灵活地翻动着草叶,“倒是有些人,被城里来的女知青围着,怕是乐不思蜀了吧?”
孟寻洲听出她话里的醋意,忍不住笑了:“吃醋了?”
“谁吃醋了!”徐应怜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我是怕你被那些娇滴滴的城里姑娘迷了眼,忘了正事!”
徐应怜忘了,她自己也是娇滴滴的城里姑娘。
孟寻洲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触到一片冰凉:“手怎么这么凉?等了很久?”
徐应怜挣了一下没挣脱,索性由他握着:“没多久……就是想着你肯定饿了,早点回去吃饭。”
她声音渐渐低下去,“那个徐秀,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
孟寻洲心头一热,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可我眼里只有你。”
徐应怜耳根瞬间红透,手里的草蚂蚱掉在地上。
她转头想说什么,却正对上孟寻洲近在咫尺的脸。两人呼吸相闻,时间仿佛静止了。
“你、你别转移话题!”徐应怜最终败下阵来,别过脸去,“那个关雪悠,一口一个‘孟大哥’,叫得可真亲热。”
孟寻洲叹了口气,松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条徐秀给的白毛巾:“你看,我都没用她的毛巾。”
又指了指自己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