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怜?”孟寻洲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
“我没事。”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如果她现在就把吴经国收拾了,那女主不就少了一条听话的狗?
但转念一想,若是放任不管,谁知道这条疯狗什么时候又会扑上来咬人?
“先看看吧。”徐应怜慢悠悠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刘村长说他现在就去医院找吴经国。”
“要是这件事不好好解决,以后谁看我们都会看轻一眼,当我们是软柿子好拿捏。”
孟寻洲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他注意到徐应怜说这话时,那双总是含笑的杏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这样的神情他很少在她脸上看到,不由得心头一动。
“你倒是……”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失笑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身拿起刘才留下的养猪手册翻看起来。
其实他很想说,就算你不出面解决,他也会出手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徐应怜在下乡后真的会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惊喜。
那他就先不出手,看看她会怎么做。
徐应怜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阳光洒在他挺拔的背影上,衬得他身上那件普通的蓝布衬衫都格外好看。
她家孟同志,真是越看越顺眼。
另一边,刘才刚走出徐应怜家的院子没多远,就碰上了知青点的徐秀。
徐秀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虽然布料已经褪色,但干净整洁,连袖口的补丁都缝得一丝不苟。
她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发梢系着两根红色头绳,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见刘才愁眉苦脸的,她快走几步迎上前,声音温温柔柔的:“刘村长,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刘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掏出旱烟袋在手里摩挲着:“还能怎么了?刚下来的那个徐同志,一点都不好说话,昨天吴经国那件事儿,她非要报公安。”
他说着,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徐应怜家的方向,压低声音道:“你是没看见,刚才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