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曜试图辩白:“阿姐,我……”
但云霁可没给他这个机会:“曜儿,阿姐先回房歇下了。”
话音一落,衣裙翻飞,云霁大步流星地走回房间。
“砰!”
房门一阖上,整个晴雪轩就只剩云曜和裴国公大眼瞪小眼。
云曜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他要早知请神容易送神难,定然不会答应裴国公在府上吃团年饭、守岁,更不会接下裴国公送的红封……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裴溟辰勾了勾唇,扬了扬手中不知从哪变出来的棋子:“三少爷,不如你我对弈几局如何?”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少年哭丧着脸,语调无奈:“但凭裴国公所愿。”
他更没想到的是,说是对弈几局,直到天边泛起蒙蒙白雾,裴国公都没走的意思。
下了整整一夜棋,他早就困得头晕脑胀、睁不开眼皮。
偏巧裴国公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每当他伏案小憩时,就会被裴国公叫醒:“三少爷是对我有意见吗?”
若不是看在裴国公曾出手救过阿姐的份上,向来好脾气的云曜也差点暴走。
难怪阿姐老是看不惯裴国公,老是对裴国公心存芥蒂,换成他,只怕也……
“主上,有人来了。”墨平匆匆来报。
大手一把推翻了棋子,裴溟辰正了正神色,轻声道:“幸好你阿姐一夜无事。”
他并非有意赖在晴雪轩不走,只是他想多守一会。
早在用团年饭、在放烟火时,他就瞧出了她神色有异。
万家团圆夜,她不仅过得冷冷清清,就连跟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也不肯与她同用团年饭,她如何能不伤神?
他担忧得紧,却苦于不能说出口,所以他只能用如此拙劣的方式拉着云曜下了一夜的棋。
一整夜,他时不时偷瞄她的卧房,竖着耳朵听着其中的动静。
万幸,她一夜无事。
“是我对不住三少爷,来日定有酬谢。”
云曜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裴国公拉我下了一整夜的棋就是因为担心阿姐?!”
“嗯。”裴溟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