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寒冬腊月的风雪都抵御不了。
“大胆!竟敢当众拦住我家县主的去路!”玉素唱白脸,恐吓这人。
“玉素,不可无礼。”云霁唱/红脸,充作好人:“这位郎君说不准有话想对我说。”
郎君微微红了脸:“多谢县主体谅,在下的确有话想对您说。”
“不瞒县主,在下姓韩单名一个熙字,您唤在下韩熙便是。”
凤眸一凝,犀利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
他竟姓韩?
她以为韩管事就算不亲自露面,也会找个信得过的人现身,却不成想他的身份如此不一般……
“在下的伯父正是县主准备拍卖的茶庄前一任管事。”
果然!
“韩郎君,不知韩管事现下人在何处?”云霁立马追问道。
韩熙摇了摇头:“伯父早在一年前就已过世,临走前,伯父最惦念的就是茶庄,屡次叮嘱在下关注茶庄动向。”
“是以在下听闻茶庄经营不善、即将拍卖的消息后,匆匆赶来京城,只为遵伯父遗愿,辅佐县主重振茶庄。”
云霁可没傻到仅凭他的三言两语,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郎君来得不巧,今日早些时候,茶庄才被人以高价拍走。”云霁顿了顿,话中暗含试探:“郎君若真想重振茶庄,我倒是可以将郎君引荐给茶庄新任东家。”
“只是郎君的身份……”
云霁只说了一半,但韩熙已然懂了她的意思。
他从满是补丁的棉衣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算盘,颤抖着拂去上头的灰尘,郑重地了递了过来。
“这是伯父从不离身的算盘,可做信物,供县主交由茶庄新任东家去庄上辨认。”
他倒是不跟她客气!
视线落在他手中算盘上。
算盘珠子颗颗圆润、泛着一层淡淡的油光,看起来的确像使用了多年的模样。
不过他说得对,是真是假,拿去庄上叫众人一辨就知。
“玉素,将算盘收下吧。”云霁吩咐道。
“郎君初来京城,想来无甚安身的居所,索性我好人做到底,再帮郎君一次吧。”
云霁唇角噙着一抹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