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笑得灿烂：“都说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我一大早就听古人所言，跑去花园温书了。”
凤眸缓缓下移，云霁看到了答案。
他止不住发颤的手上紧紧攥着一本《礼记》。
云霁心底涌上来一股复杂的滋味。
曜儿从小在读书习字上就聪慧过人，连父亲都时常打趣他：“往后曜儿争取状元及第，让为父这个粗鄙的武将也沾沾你的光！”
时过境迁，父亲不在了，曜儿却依旧……
云霁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万千思绪，变得郑重起来：“曜儿，你可知我今日找你来所为何事？”
少年脸上闪过几丝茫然。
但看见她手上那封眼熟的烫金帖子后，他恍然大悟。
“阿姐是想给我奖赏！”
少年的话语中是难以掩藏的雀跃。
云霁自是不想扫他的兴致，但一想到自家弟弟这个易被人蒙蔽的性子，她又话锋一转：“是也不是。”
“阿姐那日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完成得很好，这张推荐帖便是你能收获到的成果。”云霁顿了顿，语气较先前严肃了不少：“但你得先答应阿姐一个条件。”
“阿姐你尽管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云霁弯了弯唇角，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一字一句道：“往后你得与裴国公保持距离，绝不可与他深交！”
像裴小公爷这样心怀不轨、目的不纯的人，他们姐弟俩都要离他远远的！
灿若星辰的眸子倏地黯淡了下去，少年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头，闷声道：“可是，我还答应裴国公要帮他做一件事……”
一边是他心心念念的宋家家学推荐帖，一边是他亲口许下的承诺，云曜着实不知该如何选。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云霁不是不懂，曜儿的为难她也能看得出来。
“你欠他的人情得还，但不是现在。”
“君子报恩十年不晚，阿姐只要求你现在不与他深交！”
现在曜儿还小，要是再三言两语被某人忽悠了去，那她当真是想杀刀了某人的心都有了！
云曜沉默了一阵。
他默默下定了决心：等以后他要千百倍的回报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