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但另一边又是他宝贝儿子的生死……
杨管事沉默两秒,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保儿子!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儿子就是他的心头肉,只要能保下儿子,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所以他沉吟几秒,立马就说了个价格:“一月采买吃食,最、最少也得花五百两银子。”
云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五百两?
这只是他先前报价三千两的六分之一!
不过今日不是追究往事的时候,杀鸡儆猴的目的俨然达成,她着实没必要为难他。
“玉素,取五百两银子给杨管事吧。”
“是。”
玉素边把五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杨管事手边,云霁边“和蔼”地叮嘱。
“杨管事,这五百两银子给了你,若你做得不好、或是采买的吃食不好,那可休怪本县主不小心走漏风声,说出犬子的下落哦……”
杨管事拿着银票的双手止不住哆嗦:“大小姐饶命,我、我定会不负您的嘱托,一定办好差事,一定……”
云霁大发慈悲地摆了摆手:“嗯,你可以走了。”
终于得了赦令,杨管事灰溜溜地跑了。
主心骨都落荒而逃,余下的管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样学样,老老实实地报出了正常价格。
拿了钱,他们全都飞快地走了。
只有一个吴管事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吴管事,你要多少银钱?”玉素疑惑地望着他。
这位吴管事怎么浑身透着一股子古怪呢?
既不主动找她家小姐要钱,又满脸疼惜地盯着她家小姐看,活像什么……慈爱的长辈。
云霁也注意到了吴管事的异样,出声询问:“吴管事?你呢?”
吴管事迈步上前,恭敬地作揖行礼:“回大小姐,我不需要银钱。”
不需要钱?
云霁微微拧眉:“那你怎么采买花苗种子?”
“承蒙侯夫人指导,我侥幸会种些花苗树木。”吴管事又躬身作揖:“还请大小姐相信我。”
云霁一时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