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兵,先问问这江山答不答应。”
边州初平,军中正忙着清点降卒、修整营防。
谢玄坐在临时指挥帐中,一边裹着肩伤,一边拎着几封密信仔细研读。
“礼部旧系,蛊军余孽,北地密使……”他冷笑一声,“真是咬得死死的。”
帐帘掀开,萧逸走入,身披铠甲,神色冷静:“他们留给咱们的牌,终于打光了。”
谢玄抬头:“也到了该我们落子的时机了。”
“嗯。”萧逸抬手展开蛊军后阵图,指尖一点,“这里,还有两处余毒未清。派段古沙的人先行诱引,我带中军追杀,务必连根拔起。”
“主公还真信他?”谢玄挑眉。
“我不信他,我信他怕死。”萧逸嘴角一挑,“怕死的人,最肯卖命。”
正说着,忽然有斥候快步冲入,扑倒在地,声音颤抖:
“主公……京中急报!”
谢玄眉头一皱:“又怎么了?”
斥候递上快信,萧逸展开一看,眼神一顿,缓缓念道:
“太常卿伏诛,罪名‘谤言朝政,谋图废储’。”
谢玄一听,神色倏变:“太常卿……他可是礼部旧派的大旗,一向主稳朝纲,守中正礼律——怎么会突然伏诛?”
萧逸眸光一沉,声音低下去:“因为他挡住了人要走的路。”
斥候犹豫片刻,又低声补了一句:“据传……王国司马亲奏,请立‘储君新策’,北地世家少主方靖渊入京,被册为‘辅储议政’。”
“储君新策?”谢玄冷笑,“这都能整出个新花样。”
“这是在借萧逸未归,重整朝局。”
“是扶一个皇帝未点头的新储?”萧逸把信放在烛火上,纸化灰飞散,面无表情。
谢玄低声:“主公,我们得回去了。”
萧逸却摇头:“不行。”
谢玄一愣:“为啥?”
“风垒未平,蛊种未绝,我若此时回京,京中人说我是请功、是争位——但我不回,他们反而不知我在等什么。”
他缓缓开口,语气森冷:
“他们该怕了。”
——
夜色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