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我便亲下子——看他如何接。”
萧逸率军出京,当日午时便已行过南城关,往南疆疾行。
柳映雪身披披风,坐在马上,面色苍白,却倔强地未曾低头。
“姑娘身子未愈,主公原不愿你同行。”副将轻声劝道。
柳映雪只是轻轻摇头:“他去的地方,是南疆。”
副将一怔,随即明白——蛊门余孽重现,若不随行,她终究无法安心。
三日路程,军行未歇。直到第四日入夜时分,前锋才急急传报:
“靖毒使大人,柳姑娘高热不退,已昏厥!”
军帐中,萧逸神色凝沉,看着躺在榻上额头冒汗、气息微弱的柳映雪,眉间压下浓重寒意。
“唤军医!”他低喝。
军医诊断后,满头冷汗:“启禀将军,姑娘蛊毒未清,近日行军劳累,体内毒线冲击心脉,已有入骨之象——再行路,恐生变。”
萧逸沉声下令:“就地扎营,全军停止南行。”
他知道,此次南征不仅是皇命,更是权谋陷阱。
而柳映雪这一病,正好成了压制节奏的理由,也给了他喘息布子的机会。
军帐外,卫钧立于黑影中,望着帐前传令士兵来往奔走,眼神微闪。
“靖毒使竟为一女子停军?”他低声呢喃,唇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片刻后,他唤来亲兵:“去,将消息传给京中‘旧人’,就说靖毒使拥兵自重,私自更改行军节奏,已行事不轨。”
“喏!”
那亲兵隐入夜色,速度如影。
——
同一时间,京中。
“靖毒使私停军,四日不前。”
“听说,是为一女子之病?荒唐。”
“此人手握兵权,欲称王乎?”
短短半日,数则密信悄然在朝堂流传。
王国司马在书案前慢慢点头,面色平静,手中却紧紧攥着那封来自南疆的快报。
“很好。”他轻声开口,“风向……可以动一动了。”
——
夜里,帐中静得出奇。
柳映雪昏睡中喃喃低语,指尖蜷缩,像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