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陛下,这不是威逼,是救国。”
皇帝的目光如刀,在殿中转了一圈,半晌,终于缓缓叹息:“萧逸啊萧逸,朕一日不除你,便一日不能安枕。”
“但偏偏,”他站起身,低笑,“朕还得靠你。”
朝堂众人神色各异,有人暗自松气,有人暗中咬牙,有人悄然退出,不敢再多言。
萧逸平静地躬身行礼:“臣愿以余生,为大炎守疆。”
那一瞬,柳映雪心中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皇帝低声一笑:“好一个守疆。”他缓缓坐回龙椅,眼神幽暗如夜,“但你记住,朕留你到今日,是因为大炎需要,不是因为朕喜欢。”
——殿门外,长风卷起,一声鼓响,震得整个金阙微微颤动。
鼓声回荡在金殿的每一根梁柱上,仿佛整个皇宫都在为这场权谋对峙屏息。
皇帝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御案,目光冷冷扫过殿内众臣。那些原本随王国司马起哄、附议弹劾的文臣,此刻全都低下头,不敢直视龙颜。
“萧逸。”皇帝终于开口,声音轻飘飘地落下,却如沉雷压顶,“你知道朕为什么不直接废你吗?”
萧逸沉声回道:“臣不敢妄测圣心。”
“因为,”皇帝缓缓笑了笑,眼神如毒蛇般危险,“朕需要你挡着北方的刀,熬着西疆的雪,撑住东宫的野心,拖住南疆的暗线。你倒下,这天下,立刻碎了。”
他猛然一拍御案:“但你若爬得太高,朕,也得亲手斩了你。”
满殿寂静。
谢玄心中一寒,下意识地想上前,却被柳映雪一把拉住。她低声道:“别,现在还不是时候。”
殿内,萧逸的影子在灯光下拉得很长。他没有惊慌,没有辩解,只是微微躬身,低声道:“臣明白。但臣要提醒陛下——臣所拼下的,不是臣的功劳,而是陛下的国运。”
这话一出,殿内几位老臣眼中闪过一丝微光。
王国司马脸色微僵,他猛地踏前一步:“靖毒使,慎言!你若再多说半句,便是——”
“便是何?”萧逸陡然抬眸,声音低冷,“是谋逆?是乱臣?还是你要再安我一桩罪名?”
那一瞬,王国司马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