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这威名,就再也夺不回来了。
“王司马所言极是。”皇帝淡淡开口,眸光冰冷,“所以,靖毒使,朕问你一句——你还将自己视作臣,还是要另立旗号?”
一语出,殿上百官齐齐变色,殿外的百姓更是屏息等待。
萧逸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臣,是臣。臣之兵,是大炎之兵。”
话音未落,他猛然起身,从怀中再抽出一份卷轴,朗声道:“太傅余党三桩罪证,礼部残桩五桩勾结,东宫余孽密谋边事,臣皆已核查在案。陛下若要臣以命谢罪,臣愿引颈;但此诸人若不清除,哪怕臣死,边疆也再无一日安稳!”
金殿之上,群臣尽皆哗然。
王国司马脸色彻底僵住,目光森寒,手指微微颤抖。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眸光冷厉如刀,盯着殿中那一道笔挺身影:“你当真如此不惧朕?”
萧逸缓缓一笑,低声道:“臣只惧一个。”
皇帝微挑眉:“何人?”
萧逸缓缓转眸,看向殿外站立的柳映雪:“她。”
刹那间,殿内鸦雀无声。
皇帝的指尖缓缓收紧,抓住了玉玺,冷笑声从喉间溢出。
“她?”皇帝冷冷道,“朕的天下,你却只怕一个女人?”
萧逸拱手不语,神情坚定无比。殿外,柳映雪一身素甲,站在风中,长发被拂起,手中紧握的血书还未递出,便感到胸口猛然一颤。
她知道,萧逸在以命为誓。
“好、好、好。”皇帝连声低笑,抬手压下百官的窃窃私语,“萧逸,你既已呈罪证,朕便给你机会,查!但……”
他话锋一转,目光森寒:“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若一桩未成,兵权即刻收缴,靖毒军解散,你再无翻身之地。”
萧逸微微抬眸,冷声道:“臣明白。”
王国司马缓缓走出,袖手笑道:“靖毒使当真是好气魄……不过,敢问你拿出的密证,皆为何物?口供?账册?还是一纸空言?”
“王大人,”谢玄从殿外缓步走入,扬手间丢出几卷封口印章,“不劳烦你问,这些东西——够你们三府一一查证。”
柳映雪紧随其后,手中血书握得发白,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