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西道,领死士二十七人,偷袭靖毒营。臣若不斩,尸体横陈的便是我三百亲卫。”
皇帝缓缓倚靠龙椅,声音低沉:“可他若是忠臣,便是你错杀。”
“爱卿,忠臣岂可错杀?”
殿内群臣呼吸一滞,这句话,不只是一句责问,更是一道试探。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真正要问的,是——你是否还在朕的掌控之下。
萧逸却忽然笑了。
他看向皇帝,语气不卑不亢:
“若是忠臣,请陛下赐我一纸罪名,让天下人皆知——守边之将,不可杀刺客,不可护亲兵,不可还一剑。”
“如此来日,我等沙场将士,便知该如何——死而无冤。”
一句话,刀锋藏在字缝之间,斩得朝堂空气都为之一冷。
此话一出,金銮殿陷入短暂死寂。
所有人都盯着那名从沙场归来的靖毒使。他面容平静,看不出半分骄矜,却像一柄锋利长枪,明晃晃地刺在御前。
“你在逼朕?”皇帝终于开口,声音里隐着压抑的怒意。
萧逸却依旧拱手作揖:“臣不敢逼圣上,只是想替营中三百将士讨个‘准话’。若他们死于‘忠臣’之手,臣不想替他们收尸。”
皇帝眸光微敛,手指敲打着龙椅扶手,半晌未语。
一旁太傅旧部——礼部左侍郎夏荣文上前一步,斥声道:“靖毒使威风赫赫,竟敢质疑圣意,岂不知军人只听号令,不得置喙朝政?”
“萧逸这是要仗剑逼朝么?”
萧逸抬眼,目光平淡看他一眼,淡声道:“你在边关死过几回?”
夏荣文一窒,随即怒斥:“我乃朝臣,辅佐天子理政,岂需上阵杀敌?”
萧逸轻笑了一声,转向皇帝,不再与其争辩,只道:“臣斩者,为敌。忠奸之分,应由陛下断。”
皇帝盯着他良久,忽然展颜一笑,笑意未达眼底。
“既如此,朕便不再追问。人,既死了,便查也查不得。”
“但爱卿须记住,忠心可嘉,锋芒亦不可露。”
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既似宽宥,又似警告。
太监尖细的嗓音再度响起:“圣上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