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凝重。
今日早朝,本应是奏章例事、无甚波澜,但一早有禁军入内,恭恭敬敬将一口黑漆长匣置于御阶之下,众臣皆惊,尚未开口,太监已高声唱道:
“靖毒使萧逸,呈证一封,尸一具,言曰:此人死于西路幽林,腰佩东宫内印,死状可疑,盼陛下明察。”
全殿一静。
东宫二字落下,竟像一道惊雷劈在金砖地面。
群臣面面相觑,却无人出列发声。那黑匣下的血迹尚未干,隐隐透着昨日战场的寒意。
半晌,龙椅上的皇帝轻轻抬手,摆了摆。
“宣他入殿。”
朱门缓启,萧逸步履稳健踏入殿中,未着戎装,仅穿一袭墨袍,气度沉静如山。
“臣靖毒使萧逸,参见陛下。”
他拱手行礼,腰背挺直,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
皇帝凝视良久,目光中带着审视、警惕、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爱卿此番平毒有功,朕心甚慰。”他笑着开口,声音温和,“昨日的尸,也算是一封‘捷报’了。”
萧逸微躬身,不动声色:“边地多变,难保将来还有更多捷报。”
皇帝眼神一闪,似笑非笑:“爱卿手中刀快,朕便安心。”
话锋一转,他忽然摆手,示意太监送上一道明黄诏书。
“靖毒使萧逸,平蛊有功,封辅国上将军,赏金五千,赐金章一枚,以表忠勇。”
此言一出,殿上几名年长重臣眼神微变。
这是实打实的“国柱”封赏,距离入阁仅一步之遥。
萧逸静默片刻,才开口:“谢陛下。”
他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欣喜之意。
皇帝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似不满意他的反应,又似在等什么。
片刻后,他语气忽变,话锋骤冷:
“不过朕听说——你近日在途中,斩杀了东宫近侍一名。”
“死者既有东宫腰牌,又是宫中在籍之人……”
“爱卿既未请示,便擅自斩人,是否过了?”
全场一震。
萧逸眉目未动,拱手答道:
“其人设